男人要撤身之前,也不免有意多看她一眼。

只见小女人黑色的柔软长发,披散在肩头,她颈项处因为安全带的勒,可以看到漂亮的锁骨,以及前胸一小片逃出来的雪白。

他的喉头,便不自觉滑动了一下,呼吸一时有些炙热。

白绯然看着几乎与自己鼻尖碰鼻尖的男人,她的老公齐桦。

他真的很帅,尤其一双墨眸,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。

只是,她一直都看不透,他深邃的眸底里,到底住着些什么。

她一怔,男人的吻,已经落了下来。

这一次,他的薄唇是稳稳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,他的气息很重,还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。

白绯然的脑袋里空白一片,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安全带,手指甲都抠了上去。

他一边吻着她,一边就去找寻她的小手,好不容易摸到了,才发现她在抓安全带。

她这一副紧张稚嫩的样子,一下子便取悦到了他,男人闷哼的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,然后用力的啄了一下她的唇角,这才舍得放过她。

白绯然已经面红耳赤,赶紧拿出手机,假装自己玩手机。

跟自己老公的第一个正式的吻,就这样发生了。

虽然她不是小姑娘了,可她还是紧张啊。

她忍不住发了微信,跟林桑榆分享自己刚刚干了什么。

对方连发了三个问号给她,才正式开问的。

林桑榆:「我滴个乖乖,你在逗我?你俩都结婚一个多月了,才正式接吻?你俩是成年人吗?他正常吗?」

白绯然看林桑榆提到齐桦,她就忍不住,偷偷的看了他一眼。

驾驶座上的齐桦开车的姿势非常优雅,安全带勒在他的衣服上,勾勒出一条自胸膛绵延到侧腰的完美线条。

这好看的画面,养眼到爆炸。

她也越来越坚信,自己找一个人帅但穷的老公,这条路走得多么正确!

而后,她就缓缓的打字过去。

白绯然:「我们是闪婚,当然要铺垫一下,再一步步来,你们那种天雷勾地火、闪电般的爱情我不懂,我只想跟我的齐桦,过好自己的小日子。」

说完,她就自拍了一张发过去。

她会让林桑榆看到她的幸福,让林桑榆看到齐桦的优秀,支持她和齐桦。

就像这张照片上,她身上还裹着齐桦的外套,那都是他给她的贴心和爱。

而这些,都是楚逸钦这个混蛋,永远给不了她的。

想到楚逸钦的恶劣,对她的误解,不得不说,她秀恩爱中,也有一些负气的成分。

越是被楚逸钦狠狠伤害了,她就越想过好,证明自己过得好。

刚刚和齐桦的亲吻,里头或多或少,也有她对楚逸钦的报复心理在。

手机震了一下,林桑榆的消息过来了,白绯然看了一眼,就差点吐血。

林桑榆:「我的天,闪瞎我的狗眼,你老公的外套是什么款式?老掉牙土掉渣啊,上身起码让人老十岁,惨不忍睹啊!」

白绯然头痛的扶额,事情并不朝着她的预期发展,她宁愿林桑榆没有注意到外套!

白绯然:「我老公先天硬件好的不行,他穿上一点都没有加年龄,反而更帅了,这才叫人穿衣服,而不是衣服穿人!」

林桑榆:「信你才怪,你可算了吧,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?你肯定是怕你老公穿帅点就更帅了,被别人抢走,让他穿挫一点,他就没有销路了!我挺你,齐桦就是越磕碜越好,那就越安全!」

她就看着林桑榆分析的头头是道,心里却不是滋味。

她没有把齐桦往挫里打扮的想法,他的衣服都是他自备的,可她作为他的妻子,却没有为他操心行头。

于是,她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,很郑重的看向他,“老公,明天晚上我们去逛街买衣服吧!”

虽然计划里,她没有这一项支出,但为了老公的体面,她掏一笔钱出来也不过分。

霍北霆淡淡一笑,“好啊。”

果然逛街买衣服是女人的天性,白绯然也免俗不了。

他以前很讨厌这种事,但如果对象是白绯然,他很乐意效劳。

把自己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是他作为老公的义务。

……

这一天白绯然身心俱疲,她回到家,洗了个热水澡出来,就只想回床上躺着了。

她刚刚躺下,就有一个力道,拉上了他的脚踝。

起初她还吓了一跳,当看清楚是齐桦,才放松下来。

“怎么了。”

他不说话,只是坐到了床边。

她看着,心里头就“咯噔”一下,今晚他们正式接吻了,他该不会想乘胜追击,来一个全垒打吧。

可是,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啊!

就在她在犹豫,该怎么开口拒绝,让他继续睡沙发的时候,男人已经拿出了清凉的药膏,擦到了她的后脚跟上。

“你忘记上药了。”他用棉签轻轻的给她擦着,微微叹息,“都这么大人了,还不会照顾自己。”

白绯然下意识的愣了一下。

曾几何时,楚逸钦也是这样“埋怨”她的。

那时候的甜蜜,都是那么的真实。

今天在总裁室发生的一切,又是那么的真切。

真是造化弄人。

她是做梦都想不到,楚逸钦有一天,会这么想她。

他觉得她两年前,为了金钱和被救的有钱人发生了关系,才惹得对方勃然大怒,将她关进监狱。

他眼里的她,贪婪、拜金、走捷径,还死不认账。

呵……

这就是她昔日的恋人!

她不明白,为什么楚逸钦突然会对她,误解到了如此地步!

就在齐桦拿来从老医生那里拿的药,要给她涂在手上的时候,白绯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深深的看向他,“齐桦,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他低头被她握住的手,轻轻颌首,“你说。”

“我……”她的喉间艰涩,用了好久,才说出口,“为什么你能相信那场医疗事故,我是冤枉的,你就不怀疑我说谎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