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!
对她下毒手的时候,毫不手软。
她早该不抱期望了。
她放下了手,冲着他们惨淡的一笑,“那又如何,我根本不稀罕被你疼!因为你……算不上人!”
白兆明就是个畜生!
说完,她扭头就走。
白颜夕还想逞一把威风,冲到她面前,拦住她的去路,“白绯然,别忘记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干嘛的,你只要愿意给我擦鞋,我就允许你进去上一炷香,怎么样?”
不想,白绯然只是轻轻一嗤,“靠给你这种小三的女儿擦鞋,才换来的机会,我母亲一定很不齿,这样的机会,不要也罢!”
说完,她就打开了白颜夕的手,抬起下巴,一步一步的毅然离开了这里。
白颜夕脸色一白,几乎咬碎一口银牙。
这小三女儿的标签,她就是撕不掉了!除非白绯然死掉!
早知如此,她就该狠下心,让人在两年前的监狱里弄死她!
……
白绯然一个人拉着拉杆箱走在路上,这里地界有些偏,她勉强在软件上,打到了一个拼车。
有个杀马特女孩已经坐在后座上了,她刚上车,正在打电话的女孩,就已经哭得下眼线晕成了黑漆漆一大片,“姐,我知道错了,小白脸就没有一个好东西,吃着老娘碗里的,还望着富婆锅里的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那个天杀的,每次都趁我不在家,去跟富婆鬼混,翅膀硬了就收拾细软跑了!我算是看清楚了,软饭男就不能要,他们统统都是白眼狼!”
白绯然听得心惊。
她找齐桦结婚的时候,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风险。
齐桦要是趁着她出差不在家,去私会其他富婆,她也拦不住。
也许她该查查岗。
于是,她拨通了齐桦的手机号码。
可是这一次,齐桦并没有像往常一般,第一时间就接起她的电话。
打了好久,齐桦都没有接她的电话。
她没有再打,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来。
也许,她也中招了。
回家的路上,是空前的煎熬。
车子停到小区门口,白绯然看着自己的房子灯熄着,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张起来!
她几乎是拉着拉杆箱,一路快跑回家的。
等她自己开了灯以后,迎接她的,不是温馨的港湾,而是一室的冷清。
家里干干净净的,跟她临出差的时候,并没有什么差别,没有一丝丝齐桦在家里生活过的痕迹。
她打开衣柜,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,她又打开冰箱,给齐桦准备的两个便当,餐盒也不在了。
按理说,他吃完了里面的饭,饭盒应该留下。
看来是他跑路的时候,为了图方便,直接一股脑给卷走了。
一瞬间的无力感,席卷了她全身。
她和杀马特女孩的遭遇,是一模一样的。
也难怪齐桦那么容易答应跟她不领证试婚,原来就是为了跑路的时候轻轻松松,没有任何牵扯。
当时闺蜜还嘲笑说,小白脸的正常思维,不应该是赶紧绑定她这个饭碗么。
她就自豪的跟闺蜜说,齐桦虽然穷,但是有格调,他通情达理,跟那些吃软饭的小白脸不一样!
想到这些,她真想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!
白兆明说的话是对的,像她这种人,就是没人疼!
是她异想天开,以为齐桦会对自己一心一意。
白绯然不禁苦笑了一下,心如死水一般,缓缓走到了门口,准备改掉门上的密码锁。
人生已经失望过那么多次了,这次的打击对她而言也很大,可她已经准备麻木的接受了。
所以她不哭不闹,只想静静的抹去,齐桦在这个家里的痕迹。
可就在这时——她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,正缓缓的朝着她走来。
他立体的脸部轮廓,半隐在昏暗的光线里,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她怔住。
是齐桦回来了!
他不是走了么?
“老婆,我回来了。”男人好听的声音,在她耳侧响起,也抚动了她的心。
白绯然感觉自己喉间哽咽,一时想说什么,却说不出来。
她以为他抛弃她了,也被迫接受这个事实了。
可他就这样活生生的,再次出现在她面前……
在她怔愣间,齐桦已经走到了她面前,他拉住了她的手,“老婆是专门等我回家的吗?”
他手心的温度,就这样传达给她,让她确定了眼前的真实。
白绯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鼓足了勇气,问出口,“你去哪里了?这两天你是不是不在家?”
心底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她没法视而不见。
如果他有一天终要离开,她希望他直接捅给她狠狠一刀,而不是让她在温柔乡里缓缓死去。
面对小女人带着质问的语气,齐桦也没有生气,他抬了抬手里的袋子,跟她解释,“我这两天确实不在家里,拳击馆有大赛,吃住都在那边,不过已经结束了,衣服拿回来了。”
白绯然低头,果然看到他拿了两个袋子,他的衣服正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其中一个袋子里。
而另一个袋子上,有玉溪记点心的logo。
玉溪记的点心,是她一直很爱吃的,只是一份难求,要排队很久才能买到。
她所在的公司,工作强度很大,她平日里肯定是没有时间排队的。
注意到她的眼神,男人解释,“抱歉老婆,买点心排队的时候,没有听到你的电话,人实在太多了。”
白绯然能想象到那个场面,玉溪记的排队现场,都是人挤人的,还容易发生肢体冲突。
他没有听到电话,也很正常。
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,她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,“老公,谢谢你,我差点以为,你离开这个家了……”
男人眉心紧蹙,眼底闪过一抹暗色。
他知道小女人没有什么安全感,常常在深夜时分惊醒,却没想到,她因为他一时不在家,能够胡思乱想到了这个地步。
他轻轻抚了她的后背,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发顶,依恋道,“我不会,这里是我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