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离开的第一天,我以为,我解脱了,毕竟我们不曾真正的相爱过,结婚也不过是碍于老一辈的面子而已,甚至我因此而沾沾自喜!”
“你离开的第八天,回到家,我发现,我有点想你了!”
“想你在家时等我归来的样子。”
“想你将饭菜端上桌子时小心翼翼的样子,更想你每天早晨起来准备好早餐时的样子。”
“那时候,我觉得,你真不是个男人,哪里有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洗衣做饭的?”
“直到你离开,我才知道,原来这个家,真的不能没有你!”
“你知道吗傲天,我跟爸妈,还有弟弟,要么就是点外卖,要么就是出去吃,家里的地没有人拖,家里的碗筷也没有人洗……”
“傲天,你回来好不好,我错了,我再也不说你了……”
“傲天,对不起,我不该因为我妹妹的一句话而打了你。”
“第八十天,君傲天,你真的好狠的心……你可知道,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……”
“你离开的第二百五十天,悦悦出生了,傲天,你知道吗,悦悦真的好像你小时候的样子啊,她好可爱……”
“悦悦一岁了,傲天,你为什么还不回来……”
“傲天,你不要我了吗?”
日记上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君傲天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日记,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,原本刚毅无比的脸庞上,有两行清泪滑落而下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。
此时的君傲天,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每天坐在桌子前,提笔写日记的样子,似乎看到了,她每天都在期待他回来时的样子。
“君帅!”
就在此时,君傲天的身后,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。
君傲天一抬手,将脸上的泪痕擦干,这才道:“进来!”
此时的他,身姿挺拔无双,单手背负在身后,给人一种莫大的威严。
房间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,房间的四周,已经有了些许的蛛网,这些蛛网说明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。
房间的门打开,一名身穿军装,身姿挺拔的男子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样,可曾查到我妻子,还有我父母的去处?”
君傲天出声。
三年前,他突然间接到上峰密令,让他归队,前往西北边陲,镇压敌寇。
那天,跟他接头的人,约在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风月场所。
结果被自己的小姨子看见,回家后,就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妻子沈佳宁。
沈佳宁一气之下,直接给了他一巴掌,并且让他滚出沈家,让他永远不要回来,嫌他脏,嫌他恶心……
而君傲天,则是一句话也没有说,借此机会,离开了沈家,前往边陲执行任务了。
三年来,他在边陲屡立战功,从一个普通的统领,摇身一变,变成了整个龙国最年轻的统帅,名扬海内外。
要知道,如今的他,不过二十七岁而已。
二十七岁的统帅,纵观古今,也是少有。
边陲敌事已定,君傲天这才有空,准备回来看看自己的妻子,还有父母。
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沈家大院已经不在了。
而自己父母租住的地方,也变得灰尘遍地,蛛网密布,一看就知道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。
在这里,他发现了沈佳宁的日记本。
这日记本让他知道,他君傲天,居然有孩子了,他的生命有了延续。
这让他激动、愧疚不已的同时,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妻子,父母,沈家,以及自己的女儿去了何处。
“君帅,您的父母带着一个小女孩,返回了您的老家潭县!”
“而夫人一家,则是前往了省城!”
说到这里,这名身穿军装的中年军官,脸色有些犹豫起来。
“你还知道什么,说!”
君傲天淡然出声,却让军官身体颤抖了一下,连忙道:“夫人她,夫人她,明天,就要结婚了!”
“什么?”
闻言,君傲天脑海轰的一下。
这消息对他而言,简直宛如晴天霹雳。
“不,绝对不可能,佳宁是绝对不会嫁给别人的,而且她还是我君傲天的妻子,我们没有办离婚证,她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结婚?”君傲天双眸充血,这一刻哪怕面对万千敌人,也丝毫不动声色的他,有些慌了。
他对沈佳宁,那是在乎到了骨子里,不然当年也不会不顾父母的反对,毅然决然的去了沈家,做了所谓的上门女婿。
“君帅!”
那军官还想说什么,却被君傲天直接打断。
“这件事情一定有隐情,我相信,佳宁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嫁给别人的,立即安排下去,婚礼开始前,必须给我赶到省城!”
君傲天说着,已经大踏步走出了房间。
房间外,是数辆旗牌车。
“算了,我自己开车过去,有事我再联系你们,没有我的命令,你们任何人,不得出现在我面前,听明白了吗?”
想了想,君傲天忽然沉喝道。
带着这些人前往省城的话,未免太过大张旗鼓。
“可是君帅!”
还有人想说什么,却被君傲天直接打断:“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
闻言,那人不敢再多说,只能恭敬无比的行了一个军礼。
而君傲天,则是打开其中一辆驾驶室的车门,坐了进去,旋即,迎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,朝着省城疾驰而去。
“咔嚓!”
天穹下,有闪电划破苍穹,吓得不少人浑身一个激灵。
……
省城,金海湾别墅区。
能住在金海湾别墅区的人,非富即贵。
此时,一栋别墅内,一名少女正来回渡步,脸上是一片焦急之色。
“爸妈,你们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了吗?明天我姐就要嫁给申洪文那个混蛋了。”
这少女名唤沈佳羽,是如今沈家的两大明珠之一,也是沈佳宁的亲妹妹。
“佳羽,注意你的言辞,洪文即将成为你的姐夫了,不要没大没小的,想办法,想什么办法,难道你还想让你姐姐继续等着那姓君的负心汉回来吗?”坐在沙发上的黄芩顿时不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