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刻放下付二少,不然我有权将你击毙。”
邹平那冰冷的声音在大厅中传出,现场很多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转移位置,远离中心地带,那是枪,能要人命的东西,没有人保证那玩意儿会不会走火什么的。
“这是巡捕房的副探长邹平?这下秦家那小子完蛋了。”
“杀人偿命,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违逆的规则,那小子杀人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的。”
看着邹平,以及邹平身后那十几名手中握着枪械的巡捕,林婉姝心中咯噔一声。
完了,秦默这些怎么都逃不掉了,不管他是不是为了报仇,秦家灭亡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,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和付家有关系,但秦默这么直接找帮手上门杀人,牢狱之灾,在所难免。
而到时候加上付家暗中的手段,秦默活命的可能性,几乎没有。
“这位副探长,我劝你不要着急,或许在你开枪的时候,那位付家二少爷就会没命的,而且后果还得你来承担。”
姜无忧依旧没有动,因为他没有必要动,眼前被那些人紧握在手中的致命性武器,在他的严重,犹如垃圾一样。
就算是五米之内,子弹都无法要他的命,更别说现在有近20米的距离。
“我不管你们是谁,先把付二少放了,跟我回巡捕房解释。”
邹平冷漠的看了一眼仇琛,这是在江城,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是他的地盘儿,更何况现在受到威胁的还是付家的二少爷。
再说简单一些,如果眼前的付雨生要是出什么意外,他的帽子都有可能戴不稳。
“这就是你活命的资本吗?”
在这气氛极度紧绷的时刻,又是一道淡然的声音传出,口吻之中好似有着一丝轻佻的笑容。
当所有人朝着秦默这边看过来的时候,他缓缓站起身来,看向付雨生所在的位置,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对于邹平的到来,没有半点儿的在意。
秦默的身形一步一步的朝着付雨生走过去,付雨生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朝着他碾压过来,他的眼睛瞪大,心脏在狂跳。
怎么可能?一个依靠入赘才能活命的丧家之犬,为什么会给他这种压力。
“别动,双手抱头,原地蹲下。”
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冰冷无比的冷喝,邹平对秦默可没有半点儿客气的意思,在他严重,这同样是一个没用的上门女婿。
咔咔、子弹上膛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礼堂中显得格外清晰,不过就在那声音响动的瞬间,邹平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,仇琛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神情消失,嘴角泛起一抹妖异的笑容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拿枪指着他?”
当反应过来的邹平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,方才是发现一只手死死的紧握着他的手腕,竟然让他五指发不出丝毫力道。
嘭!
一声闷响传出,邹平整个人面部扭曲的同时,身形蜷缩了下去,身后的一个个巡捕面露骇然之色。
“探长……”
惊呼出声,手中枪械指向仇琛,不过这时候的仇琛已经将邹平抓起来,邹平手中的枪械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仇琛手中,指向邹平的脑袋。
“看在大家算同僚,我不想见血,你们的手可千万别抖啊!”
仇琛的声音传出,邹平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,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低落下来,他双手伸出,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着眼前的那几个巡捕出声:“放,放下,都特么把家伙放下。”
他邹平还年轻,不想就这么死了,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
这惊悚的一幕使得在场很多人都是捂住嘴巴,这些人都是惊恐的看着仇琛的位置,这个家伙疯了吗?巡捕房的探长他都敢打?
甚至还拿着枪指着邹平的脑袋?
“睁大你的狗眼,有些东西,你只能看一次。”
仇琛看向面前的邹平,低声说道,随即在手中出现一枚暗金色令牌,上面有着一头狰狞的凶兽浮现,有着‘特许’二字,令牌在仇琛的手中翻转一面,那是一个血红的禁字。
邹平的眼睛瞪的很大,面容之上布满了惶恐。
“特杀……”
“嘘,有的人就是死于话多,我觉得你应该没那么傻。”就在邹平刚刚出声的瞬间,仇琛笑着提醒,与此同时手中的令牌已经消失不见,而对邹平的控制,也跟着消失了。
对于身后的事情,秦默并没有去理会,因为他知道仇琛在身后,就算是在生死战斗之际,他都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仇琛,别说就是几个跳梁小丑。
走到付雨生面前,秦默缓缓蹲下身子,一双眼睛无比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付雨生,此刻的他面目已经有些发红,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秦默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付雨生的裤裆,随即轻声说道:“你在这种环境之下还能有感觉,看来药效出错。”
“本来呢,今天是想杀了你的,但到了这儿我又改变主意了,我觉得让你活着,或许也是不错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秦默站起身来,他的动作很慢,慢到就像眼前的事情,宛若小儿科一般。
“无忧,让他以后别为了女人发愁。”
淡然的声音从秦默口中传出,姜无忧心领神会,一把将付雨生犹如拎小鸡一般提起来,付雨生怕了,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他不断的摇头,想要说话,却因为口中含着一个玻璃球,只能发出一阵阵惊慌而急促的呜呜呜的声音。
付雨生看向了邹平所在的位置,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低吼,然而此刻的邹平低着头,身躯还在微微颤抖,犹如完全没有听到付雨生的话一样。
他的心中还未平复,只因为刚刚看了一眼那块令牌。
对于付雨生那求救般的嘶吼,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听,就算他听到又能如何?
“我们教头说,让你别为女人发愁。”
姜无忧低沉的声音落下,一脚猛然朝着付雨生胯下踢去,迅猛而利落。
一声犹如某种东西碎裂般的声音传出,紧跟着是鲜血,将付雨生那阿玛尼的昂贵西裤浸染。
那痛苦而无法彻底爆发的声音不断从付雨生喉咙深处传出,他面色苍白,眼眸中充满血丝,更充满了绝望。
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他这辈子,完了。